第三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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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亦步亦趨跟在歐陽晨身後，半分鐘前，她剛刷完碗站起來，歐陽晨嘆了口氣，只說了一句跟我回去，人就轉身向回走。
教室裏面一共三個小女生，其中有兩個她都眼熟。自來熟的上去打招呼：“哈嘍小仙女們，哎呀呀你們長得可真可愛啊！”說話間還在兩個小姑娘的臉蛋上摸了一把。
穿著鏤金雲錦襖、撒花純面百褶裙的女生寵溺一笑：“三妹妹若小時就如此活潑，便好了。”
反倒是旁邊穿著金絲織錦襖、煙雲蝴蝶裙的女孩拿出手帕在臉上擦了幾下：“三姐姐莫要隨意動手腳。”
薛珊：“動手動腳這個詞可別亂用，我性。取向非常正常。”
歐陽晨走回講臺前，一轉身看到薛珊居然站在過道中間聊起天來了：“回到你的座位上坐著。”
“哪個是？”薛珊問。
歐陽晨一手執戒尺，指向窗邊一處空閑的桌椅：“那裏。”
薛珊過去坐下，看向旁邊她沒見過的小姑娘，隔個過道也算是半個同桌。她湊過去主動打招呼：“嗨，我叫薛珊，你叫什麽名字啊？”
女生見薛珊和她說話，翻了個白眼，萬分嫌棄：“看來還真變成傻子了。”
這話薛珊可就不愛聽了：“小姑娘怎麽回事，年紀不大嘴上怎麽不積點德，家裏怎麽教育的？
“薛珊！”歐陽晨戒尺打在桌面上，“再擾亂課堂就給我出去！”
“出去就出去！”這課本來她也不想聽，一拍桌子站起來：“我名校畢業、上學時年年考第一、獎學金拿到手軟，為什麽要聽你講這些廢話！”
他拿著書過去：“你說我教的都是廢話？”
薛珊一只手撐著桌子：“你講的這些放在社會上完全沒有任何用處，HR根本不會問你這些東西。”
歐陽晨被她廢話兩個字給刺激到了，把手裏的書扔在薛珊的桌子上：“既是廢話，那定然知道書裏都寫了什麽，第一頁是前幾日你還未生病前學的，念念。”
薛珊哼了一聲拿過，翻到第一頁，楞住了。
這都是繁體字，她不認識啊！
薛珊盯著書本好半天都沒有反應，歐陽晨冷著臉：“怎麽，不認識這些廢話嗎？”
裏面的一部分眼熟的字，但大部分都是陌生的。薛珊覺得歐陽晨明顯就是知道她看不懂，故意在為難她。念不出來又不想丟了面子，思考了幾秒薛珊突然手一松扔掉書，雙手抱頭，面色痛苦：“頭……好疼！”
歐陽晨冷眼看著她演了一會兒，搖搖頭放棄：“等會下課時留下來。”
薛珊喜歡文學類的東西，但特別討厭背文言文和古詩那些，以前上學時每次文言文課她都困得打瞌睡，現在……也沒好到哪裏去。
一堂課上到一半，薛珊就支撐不住，睡著了。
桌面上兩聲有節奏的輕叩讓薛珊從睡夢中醒來，擡頭看是歐陽晨，她揉揉眼睛坐正，沒等他開口，薛珊先占得先機：“下次不睡了。”
“已經下課了。”
“是嗎？”薛珊擡手看表，有後知後覺想起來自己穿越了，已經沒有手表了：“幾點了？”說出來又覺得他聽不懂，又重新問：“什麽時辰了？”
“午時一刻。”
這個時間她知道幾點，拿起桌上的書站起來，“那我去吃飯了，老師您也早點去吃飯。”
“等等。”歐陽晨叫住薛珊：“三小姐年紀尚幼，對於你說的話我自是不會當真，你大可不必這般不自在。”
“啥？”薛珊回頭看歐陽晨，被他一番話說的一頭霧水：“我跟你說什麽了嗎？”
歐陽晨一怔，下意識認為薛珊在說謊，端詳了她半天也沒在她臉上看到一絲說謊的跡象。
也許真如傳言般，生病後都忘記了，
搖搖頭：“沒什麽，去吃飯吧。”
“那拜拜。”對著歐陽晨揮揮手走了。
“三小姐。”薛珊才走到門口，又被叫住。她回頭：“別告訴我說，你留了作業給我？在吃飯前說這個，很倒胃口的。”
“姑媽囑托我給你補課，我在這間教室等你，未時來上課。”
走出門一擡頭就看到小沁站在門外，看到她出來趕忙上前，一臉擔心：“小姐。”
“放心吧，要是被個十幾歲的孩子制住，我就白活二十二年了。”拉著小沁往回走：“午飯吃什麽啊？我好餓啊！”
“廚房已經在準備了，老爺和夫人讓奴婢來接小姐您去膳廳用午飯。”
“要一起吃啊？”薛珊一臉為難：“那個……能不能不一起啊？要不你去幫我說一說？我跟他們都不熟，一起吃飯很尷尬啊！”
“小姐……”小沁也很為難，她只是一個小丫鬟，並沒有話語權。
薛珊才後知後覺想起來小沁的身份，也不想為難她：“那……還是走吧。”
薛珊把書本送回去才跟著小沁去膳廳吃飯。
來到這裏也有一段日子了，薛珊還是第一次來膳廳和大家一起吃飯。
去往膳廳的路上，薛珊不斷給自己做心裏建設，就當是工作應酬了，吃個飯而已，沒什麽大不了。
當她進去看到坐在飯桌上的歐陽晨時，路上的心裏建設全都白搭了。
“靜靜，快來娘這邊。”
薛珊最近和薛夫人混的比較熟，一聽薛夫人開口立刻小跑過去：“娘，我好餓。”
薛珊只是單純的表示一下她餓了，但她說完，桌上突然出來一聲笑。
她順著聲音看過去，居然是上午嘲笑她變成傻子的薛璟。
“有什麽可笑的？”薛珊現在看她非常不順眼，說話的語氣也不是太好聽。
“沒什麽，就是覺得三姐姐……”說到一半，又笑了，後來的話被笑聲帶過去，沒有說出來。
但是明白人都能猜出來，薛璟沒有說出來的話肯定不是什麽好話。
薛珊轉過身子面對薛璟：“子不教，父之過，這句話不知道你學的時候，是怎麽理解的？”
薛璟變了臉色：“三姐姐，這話說的就過了吧？”
“這就受不了了？那你明話暗話的說別人是傻子就不過了？”
薛璟眼睛看向薛將軍：“大伯……”
薛奕澤剛要開口，桌子下面的手就被薛夫人按住了。他吸了口氣，閉上嘴。
薛璟是薛二爺和妾室所生，因薛二爺那一支沒有男孩，薛璟又是家裏最小，自然受父母疼愛。在家橫行慣了，之前被送過來上學，期間也有話裏藏針說過薛珊，對方從未反駁過一句，沒想到今天卻被傻了的薛珊說的啞口無言。
薛璟視線又移動到薛夫人歐長苳身上，對方更沒有要管的意思。
“還吃不吃，不吃下去。”薛珊看出來薛將軍和薛夫人沒有要管的意思，她也就沒再顧忌：“吃不吃給個痛快話，一大桌人都等你，你好意思嗎？！”
薛璟紅著眼睛下桌跑出去，薛婠站起來：“三姐姐對不起，我這妹妹被爹娘寵壞了，說起話來沒有顧忌，三姐姐能否看在四妹妹的份上，原諒五妹妹？”
“不能！”薛珊語氣堅定：“她是她你是你，要道歉的是她，不是你。”說著過去拉薛婠：“四妹妹坐下，咱們吃飯吧，我都餓了。”
走回座位時路過歐陽晨身邊，對方擡眼看了她一眼，意味不明的眼神。
薛珊沒有多想，她腦袋裏面想的全都是下午還要上課，她要快點吃完回去睡個午覺。
吃過午飯回去睡覺，薛珊才躺到塌上，小沁就說薛夫人過來了。
薛珊又坐起來，正好薛夫人進來。
“我的兒，快躺好。”
薛珊猶豫了一下沒動，等著薛夫人過來坐在她的塌邊，拉住她的手，她才開口：“是為了午飯前的事情來的嗎？”
薛夫人微笑點頭，伸手輕撫薛珊的頭發：“靜靜啊，娘現在很開心。”
薛珊有點不懂：“開心的理由是什麽？”
“娘開心你終於可以保護自己，終於長大了。”
“……”這話是從哪裏說起來的？薛珊本想再問上一句，還沒等她開口，薛夫人就把她抱在懷裏面了。
薛珊大概睡了半小時，就被小沁叫起來，說是要去上課了。
上午歐陽晨的話薛珊聽的一知半解，但憑借她體內天生的八卦因子告訴她，他們兩個之間，肯定不是普通的師生關系。
去到竹林軒的路上，薛珊已經yy出十萬字的虐文，真是越想越控制不住好奇心。
歐陽晨坐在前三小姐經常練琴的涼亭裏面，從薛珊這個方向看過去就有一種他想跳河的感覺，扯過身邊的小沁：“你說歐陽晨會不會想不開啊？”
“奴婢不懂小姐的話。”
“就是他和薛……”突然想起來她現在就是薛珊，和小沁聊八卦不等於聊自己：“算了算了，沒事了。”輕輕嗓子喊了一聲：“老師別凹造型了，回來上課吧，這大冷天的再美麗也凍人啊！”
歐陽晨嘴角一抽，背著手過去了。
來到薛珊面前站定，“我對你只有一個要求。”
“什麽要求？”
“別睡覺。”
薛珊考慮了幾秒：“有點難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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教室裏面一共三個小女生，其中有兩個她都眼熟。自來熟的上去打招呼：“哈嘍小仙女們，哎呀呀你們長得可真可愛啊！”說話間還在兩個小姑娘的臉蛋上摸了一把。
穿著鏤金雲錦襖、撒花純面百褶裙的女生寵溺一笑：“三妹妹若小時就如此活潑，便好了。”
反倒是旁邊穿著金絲織錦襖、煙雲蝴蝶裙的女孩拿出手帕在臉上擦了幾下：“三姐姐莫要隨意動手腳。”
薛珊：“動手動腳這個詞可別亂用，我性。取向非常正常。”
歐陽晨走回講臺前，一轉身看到薛珊居然站在過道中間聊起天來了：“回到你的座位上坐著。”
“哪個是？”薛珊問。
歐陽晨一手執戒尺，指向窗邊一處空閑的桌椅：“那裏。”
薛珊過去坐下，看向旁邊她沒見過的小姑娘，隔個過道也算是半個同桌。她湊過去主動打招呼：“嗨，我叫薛珊，你叫什麽名字啊？”
女生見薛珊和她說話，翻了個白眼，萬分嫌棄：“看來還真變成傻子了。”
這話薛珊可就不愛聽了：“小姑娘怎麽回事，年紀不大嘴上怎麽不積點德，家裏怎麽教育的？
“薛珊！”歐陽晨戒尺打在桌面上，“再擾亂課堂就給我出去！”
“出去就出去！”這課本來她也不想聽，一拍桌子站起來：“我名校畢業、上學時年年考第一、獎學金拿到手軟，為什麽要聽你講這些廢話！”
他拿著書過去：“你說我教的都是廢話？”
薛珊一只手撐著桌子：“你講的這些放在社會上完全沒有任何用處，HR根本不會問你這些東西。”
歐陽晨被她廢話兩個字給刺激到了，把手裏的書扔在薛珊的桌子上：“既是廢話，那定然知道書裏都寫了什麽，第一頁是前幾日你還未生病前學的，念念。”
薛珊哼了一聲拿過，翻到第一頁，楞住了。
這都是繁體字，她不認識啊！
薛珊盯著書本好半天都沒有反應，歐陽晨冷著臉：“怎麽，不認識這些廢話嗎？”
裏面的一部分眼熟的字，但大部分都是陌生的。薛珊覺得歐陽晨明顯就是知道她看不懂，故意在為難她。念不出來又不想丟了面子，思考了幾秒薛珊突然手一松扔掉書，雙手抱頭，面色痛苦：“頭……好疼！”
歐陽晨冷眼看著她演了一會兒，搖搖頭放棄：“等會下課時留下來。”
薛珊喜歡文學類的東西，但特別討厭背文言文和古詩那些，以前上學時每次文言文課她都困得打瞌睡，現在……也沒好到哪裏去。
一堂課上到一半，薛珊就支撐不住，睡著了。
桌面上兩聲有節奏的輕叩讓薛珊從睡夢中醒來，擡頭看是歐陽晨，她揉揉眼睛坐正，沒等他開口，薛珊先占得先機：“下次不睡了。”
“已經下課了。”
“是嗎？”薛珊擡手看表，有後知後覺想起來自己穿越了，已經沒有手表了：“幾點了？”說出來又覺得他聽不懂，又重新問：“什麽時辰了？”
“午時一刻。”
這個時間她知道幾點，拿起桌上的書站起來，“那我去吃飯了，老師您也早點去吃飯。”
“等等。”歐陽晨叫住薛珊：“三小姐年紀尚幼，對於你說的話我自是不會當真，你大可不必這般不自在。”
“啥？”薛珊回頭看歐陽晨，被他一番話說的一頭霧水：“我跟你說什麽了嗎？”
歐陽晨一怔，下意識認為薛珊在說謊，端詳了她半天也沒在她臉上看到一絲說謊的跡象。
也許真如傳言般，生病後都忘記了，
搖搖頭：“沒什麽，去吃飯吧。”
“那拜拜。”對著歐陽晨揮揮手走了。
“三小姐。”薛珊才走到門口，又被叫住。她回頭：“別告訴我說，你留了作業給我？在吃飯前說這個，很倒胃口的。”
“姑媽囑托我給你補課，我在這間教室等你，未時來上課。”
走出門一擡頭就看到小沁站在門外，看到她出來趕忙上前，一臉擔心：“小姐。”
“放心吧，要是被個十幾歲的孩子制住，我就白活二十二年了。”拉著小沁往回走：“午飯吃什麽啊？我好餓啊！”
“廚房已經在準備了，老爺和夫人讓奴婢來接小姐您去膳廳用午飯。”
“要一起吃啊？”薛珊一臉為難：“那個……能不能不一起啊？要不你去幫我說一說？我跟他們都不熟，一起吃飯很尷尬啊！”
“小姐……”小沁也很為難，她只是一個小丫鬟，並沒有話語權。
薛珊才後知後覺想起來小沁的身份，也不想為難她：“那……還是走吧。”
薛珊把書本送回去才跟著小沁去膳廳吃飯。
來到這裏也有一段日子了，薛珊還是第一次來膳廳和大家一起吃飯。
去往膳廳的路上，薛珊不斷給自己做心裏建設，就當是工作應酬了，吃個飯而已，沒什麽大不了。
當她進去看到坐在飯桌上的歐陽晨時，路上的心裏建設全都白搭了。
“靜靜，快來娘這邊。”
薛珊最近和薛夫人混的比較熟，一聽薛夫人開口立刻小跑過去：“娘，我好餓。”
薛珊只是單純的表示一下她餓了，但她說完，桌上突然出來一聲笑。
她順著聲音看過去，居然是上午嘲笑她變成傻子的薛璟。
“有什麽可笑的？”薛珊現在看她非常不順眼，說話的語氣也不是太好聽。
“沒什麽，就是覺得三姐姐……”說到一半，又笑了，後來的話被笑聲帶過去，沒有說出來。
但是明白人都能猜出來，薛璟沒有說出來的話肯定不是什麽好話。
薛珊轉過身子面對薛璟：“子不教，父之過，這句話不知道你學的時候，是怎麽理解的？”
薛璟變了臉色：“三姐姐，這話說的就過了吧？”
“這就受不了了？那你明話暗話的說別人是傻子就不過了？”
薛璟眼睛看向薛將軍：“大伯……”
薛奕澤剛要開口，桌子下面的手就被薛夫人按住了。他吸了口氣，閉上嘴。
薛璟是薛二爺和妾室所生，因薛二爺那一支沒有男孩，薛璟又是家裏最小，自然受父母疼愛。在家橫行慣了，之前被送過來上學，期間也有話裏藏針說過薛珊，對方從未反駁過一句，沒想到今天卻被傻了的薛珊說的啞口無言。
薛璟視線又移動到薛夫人歐長苳身上，對方更沒有要管的意思。
“還吃不吃，不吃下去。”薛珊看出來薛將軍和薛夫人沒有要管的意思，她也就沒再顧忌：“吃不吃給個痛快話，一大桌人都等你，你好意思嗎？！”
薛璟紅著眼睛下桌跑出去，薛婠站起來：“三姐姐對不起，我這妹妹被爹娘寵壞了，說起話來沒有顧忌，三姐姐能否看在四妹妹的份上，原諒五妹妹？”
“不能！”薛珊語氣堅定：“她是她你是你，要道歉的是她，不是你。”說著過去拉薛婠：“四妹妹坐下，咱們吃飯吧，我都餓了。”
走回座位時路過歐陽晨身邊，對方擡眼看了她一眼，意味不明的眼神。
薛珊沒有多想，她腦袋裏面想的全都是下午還要上課，她要快點吃完回去睡個午覺。
吃過午飯回去睡覺，薛珊才躺到塌上，小沁就說薛夫人過來了。
薛珊又坐起來，正好薛夫人進來。
“我的兒，快躺好。”
薛珊猶豫了一下沒動，等著薛夫人過來坐在她的塌邊，拉住她的手，她才開口：“是為了午飯前的事情來的嗎？”
薛夫人微笑點頭，伸手輕撫薛珊的頭發：“靜靜啊，娘現在很開心。”
薛珊有點不懂：“開心的理由是什麽？”
“娘開心你終於可以保護自己，終於長大了。”
“……”這話是從哪裏說起來的？薛珊本想再問上一句，還沒等她開口，薛夫人就把她抱在懷裏面了。
薛珊大概睡了半小時，就被小沁叫起來，說是要去上課了。
上午歐陽晨的話薛珊聽的一知半解，但憑借她體內天生的八卦因子告訴她，他們兩個之間，肯定不是普通的師生關系。
去到竹林軒的路上，薛珊已經yy出十萬字的虐文，真是越想越控制不住好奇心。
歐陽晨坐在前三小姐經常練琴的涼亭裏面，從薛珊這個方向看過去就有一種他想跳河的感覺，扯過身邊的小沁：“你說歐陽晨會不會想不開啊？”
“奴婢不懂小姐的話。”
“就是他和薛……”突然想起來她現在就是薛珊，和小沁聊八卦不等於聊自己：“算了算了，沒事了。”輕輕嗓子喊了一聲：“老師別凹造型了，回來上課吧，這大冷天的再美麗也凍人啊！”
歐陽晨嘴角一抽，背著手過去了。
來到薛珊面前站定，“我對你只有一個要求。”
“什麽要求？”
“別睡覺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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